閱讀須知:此為哈利波特小說霍格華茲世界觀,但因對該系列小說不夠熟悉,可能會有設定方面描述不夠確實。或劇情需要,設定無法完善,若有哈利波特小說迷,懇請海量包涵。

另特別感謝Rubyred在世界觀上面提供的資料和問題解答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老舊閣樓裡,被不堪使用,或已被人遺忘的物品占滿,東倒西歪的往上堆疊,直到碰著天花板。唯一一扇窗戶被厚厚的灰塵遮蔽光線,令天空看起來也蒙上一層灰。

少女嘴裡滴咕說著話,長袍揚起,投射在牆壁的人影消失。

 

 

霍格華茲剛結束一堂課程,學生從四面八方湧出,穿梭在交錯的廊道。有著一頭蓬亂紅色捲髮的學生腳步飛快地走著,長袍在她身後變成一條永不停歇的魔毯。

她伸手抓住正在說話的金髮學生的胳臂,在她還未來得及抗議前拉出人群。

「嘿,」她說,掙脫她的手。金色長髮隨她的停頓甩上腰際。「Merida,怎麼了?」

被喚作Merida的學生擺頭左右看,「Rapunzel,我需要妳的幫忙。」她靠近Rapunzel,確定沒有人注意她們的時候,在耳邊小聲說,「Anna不見了。」

Rapunzel吸進一大口氣,眼睛瞪得老大。Merida迅雷般遮住她的嘴巴,往旁邊的樓梯口推去。她噓聲,待Rapinzel點頭示意才鬆開手。

「妳每個地方都找過了嗎?她這種時候去哪裡?巫師測驗明明就快──」

Merida再度封住Rapunzel的嘴巴,只聽她唔唔好幾聲。Merida兩手一甩,來回踱步,念念走詞,「每一個地方我都找過了,宿舍、交誼廳、圖書館、大堂,連個鬼──是連鬼都沒看見。」她忽然抓住Rapunzel轉身面對牆壁,用兩人的背隔起一道牆。「妳冷靜聽我說,我懷疑是那些混蛋幹的好事。」

「妳們又去招惹史萊哲林?」

Merida的臉變得像濃稠的南瓜麥片糊,被胡亂攪一通。「妳的意思是,在Kuzco把我們學生推到地上,踩過他的書之後,我們還要無動於衷?」

「嘿,為什麼不找我一起去。」Rapunzel推開Merida。

她正挽起袖子時,被Merida拉住,帶著走下樓梯。「現在找到Anna要緊,我怕她被抓起來。」

「可是妳要去哪裡找?」

「其他地方都不在的話,也只有那裡吧。」

Merida跳下最後幾階,跑著轉進走廊。Rapunzel緊跟在後面,「妳要去史萊哲林?可是通關,Merida,小心──」

Merida回頭想聽Rapunzel在說什麼,看見她一臉驚慌地朝自己伸出手。領子被用力向後扯,Merida也失去平衡往後倒去,那一刻她想起上吊自殺的人眼睛都是凸的。最後Rapunzel接住了她。Merida隨Rapunzel的視線看去。

 

喵。

 

一隻橘色,偏紅的,小小的,毛毛的貓咪,站在走廊的中間,用一雙藍色橢圓眼睛望向這裡。

「貓?為什麼會有貓在這裡?」Merida大聲的說。

橘色小貓不但不怕Merida,還很開心似地蹦蹦跳跳來到她的腳邊,用頭蹭贈她的腳踝。Merida移開腳,牠就撲上另一邊,尾巴左右擺動,好像以為在玩遊戲,讓她頻頻後退。

「這貓是怎麼回事?想想辦法,Rapunzel。」

Rapunzel走到旁邊蹲下,將手指湊近小貓。「嗨,小可愛。」小貓好奇地嗅了嗅,立刻用前掌抓住手指,後腳攀上她的手自個玩起來。「這小貓不怕人呢,好可愛。」她將小貓捧在手掌,輕柔撫摸牠的額頭。

小貓舒服地瞇起眼睛咪咪叫著,Rapunzel戳戳牠摺起來的耳朵。「Merida,妳看,牠是一隻蘇格蘭摺耳貓。是學生養的嗎?」小貓跟著指頭伸出貓掌揮動想要抓住。

「沒時間管這個了,」Merida從Rapunzel手中抓起小貓,將牠安置在走廊的邊上。對著牠說,「別跑到路中央。唉,跟你說幹嘛,你又聽不懂。」

小貓看兩人一前一後跑開,坐下來舔舔手掌洗臉,毛髮上還嗅德到Rapunzel留下的氣味,像是太陽暖烘烘的。下一刻牠前掌往前伸,把自己變成一個小波浪,爪子從貓掌間伸出來又縮了回去。學生的交談和腳步聲從上面傳來,逐漸接近。小貓移動腳步,往人群走去。

「嗨,Anna,」一名葛來分多的學生說。「Merida好像在找妳。」

Anna回以笑容。「我剛剛有遇到她,謝謝了。」

 

 

一開始只是出於好奇。化獸師(Animagus)只有一種動物型態;化獸師能夠不用魔仗完成變身;化獸師能變成的動物是依據巫師的特質和個性決定。就好像是巫師版的心理測驗。Anna多次躲在棉被裡,用咒語路默思點亮魔杖,偷偷看關於化獸師的書。她想過變成一隻燕子,她會跟鷹馬一起飛翔;可能是一隻袋鼠,這樣她走路就得用跳的;若是一隻鯨魚該怎麼辦,學校可能會被她壓垮。

Kenai教授的型態就是一隻熊,一年級的小Anna就曾見過他一瞬間化身成為兩尺高的棕熊。一整年Anna都期待教授會教化獸師的課程,非常努力讀書作為準備,直到期末考結束,每個人都在準備返回家鄉,Anna才鼓起勇氣問Kenai教授。

「很抱歉,Anna,我們不會教化獸術。這是很難專研的魔法,它需要大量的知識,也很危險。」

四年過去,Anna把圖書館裡所有關於變形術和化獸術的書看完了。只要一有空,她便會到閣樓練習。那間閣樓就像呼應她的需求一樣出現,令她能持續兩年的時間偷偷練習,不被其他人發現。

她對這項魔法知道越多,越能夠理解當初Kenai教授所說的危險。兩、三年過去,她不曾真的使用化獸術,直到今天凌晨。

Anna難以入眠。她翻來覆去,被Merida丟上來的枕頭砸中兩次(在她還給她之後又被丟上來),腦中重複這些年來習慣性的默念咒法和複習。沒有理由的,她覺得這次能夠成功。她充滿信心,興奮得睡不著覺。五點鐘,晨曦時刻,湖面昇起了大片的薄霧。Anna溜下床,跑到閣樓,心臟撲通跳個不停。

 

Anna最先確認自己的意識。不管變成什麼,化獸術會令她保留人的理智,她就算失敗,若能保持清醒,至少也是回到原點。她緩緩睜開一隻眼睛,見到一個倒地的酒瓶,上面寫著蜜蜂酒。Anna再看看四周。儘管一直以來都這麼覺得,但這裡真的是亂得可以,堆滿的雜物不是一般的多。Anna驚訝地發現,閣樓裡的東西都變得巨大,接著意識到,改變的是自己──她變小了。

Anna試著往前走,然後往下看到自己的手掌,變成了毛毛的一球。她想伸出手瞧個仔細,卻失去平衡,一歪倒在地上。Anna透過上下顛倒的視野,再度看到那瓶蜜蜂酒,墨綠瓶身映出一隻貓咪的倒影正看著她。

 

 

Anna變成貓咪的樣子遊走在校園。從遇見Merida和Rapunzel之後再次變身已經過了三十分鐘,她並不感覺特別的累,習慣之後,反而滿喜歡用貓咪的型態移動。貓咪腳步輕盈,平衡好,跳耀力強,走起路來很有意思,而且化身貓咪,沒有人知道她是誰,沒有人會注意她。

「看,是貓咪。好可愛。」

Anna停下來認路的時候,有人向她靠近。她立刻被嚇到,彈跳起來。

「乖乖,沒事的。」是女生的聲音,Anna還來不及抬頭看清楚是誰,湊上來的人變多,視線範圍被他們擋住。有人伸出手,輕輕蓋在Anna頭上,搔她的耳朵和下巴。她沒想過被這樣摸還挺舒服的,本來警戒的心逐漸放鬆,主動蹭回去。

不曉得是不是有過一次,Anna之後走在路上,總是遇到過來搭訕的學生,他們有些很和善地輕聲說話,摸一下就會離開;有些得讓她拼命掙脫才能逃開。伸過來的手變得越來越多,Anna開始變得不耐煩。有一次她咬住一隻手,低吼露出尖牙,想要嚇嚇他們,卻造成反效果。但她不能在這麼多人面前變回人類的樣子。

Anna決定跳上旁邊的欄杆、燭台、窗沿,一路向上跳,到他們捉不到的地方。最後她停下腳步,怯怯地探頭往下看,四隻腳一陣發軟,只好窩在小小的石磚上。前面已經沒路可走,她回頭看跳上來的燭台,想不清楚自己是怎麼跳過來的。她試著轉回去,右前掌這時候一不小心沒踩穩滑了下,這令她更不敢動了,瑟縮在上面,用貓掌蓋住眼睛。

她聽到下面的學生聚集,在討論怎麼樣把她救下來。她不敢往下看了,盡最大的努力咪咪叫著希望他們不會把她一個人留在這。

Anna好像聽到咒語的聲音,可是沒有聽清楚是什麼。她數著音節和相似音思考是什麼樣的魔法時,身體忽然飄了起來。起初她以為自己要掉下去了,揮舞著四肢,接著發現她正緩緩的向下移動,落在一個懷抱裡。

Anna發抖的手掌攀上那人的胸口,抬頭往上看見她的臉龐。那人轉向Anna,冰藍的眼神中流露她所熟悉的溫柔。Anna依偎在她的懷裡,感到無比的安心。

附近有人唏囌耳語「Elsa」、「那個Elsa」。Anna想起這裡通常是五、六年級的教室,為什麼Elsa會經過這裡?

「看來這隻貓咪還處於驚嚇中,」Elsa說。「我會把牠交給學校的飼育員。請各位同學放心。」

Anna從Elsa手臂外望去,原本聚集在那裡的學生漸漸散開,回到平常的樣子。她仰頭看向Elsa,她沒有用這種角度看過她的姊姊,覺得有點新奇。感覺走了很久的路,一直下樓。Anna抬頭,發現她們剛剛錯過了飼育員的辦公室,繼續往下。

喵。要去哪裡?Anna叫,她忘記她現在是貓咪,還不能說話。Elsa注意到她的聲音,對她笑一笑,摸摸她的頭,又繼續走路。

 

Anna隨Elsa來到她的宿舍房間。因為一些原因,她一直都是一個人住,在她擔任女學生會主席後,她的空間變得更大,Anna總說那裡大得她都可以過來一起住了。

Elsa輕輕把Anna放在地毯上。「你想待多久就待多久吧。」

Anna感覺尾巴甩動──事實上她控制不了這傢伙,她的神經中樞好像沒有可以命令尾巴的訊號。Elsa對她微微一笑後走開,Anna邊跳邊走在她身後,可是她實在跟不上姊姊的速度,到了中途就轉開。

自從換到貓咪的視野,Anna常常一時之間會認不出那些她本來熟知的事物。她跟一個模樣奇怪的東西奮戰了好久,把它翻過來又翻過去,直到Elsa將它揀起套在腳上,她才發現那是個拖鞋。

Elsa在Anna眼前走過去,她再度跟了上去。Elsa躺在沙發,手擺過來摸了摸Anna的頭,又重新放回書上。Anna在旁邊來回走動,測量著距離。她的前爪摩擦地毯,壓低上身,屁股抬高,輕易地跳上沙發。Elsa移開書,搔搔Anna下巴白色的毛,「想一起看嗎?」

Anna眼睛舒服的瞇起來,Elsa稍微從沙發坐起來,讓出一個空間。Anna先是踏上Elsa的小腹,想要攀上去。踩在人身上感覺很怪,Anna還不熟悉有彈性,還會一下一下起伏的感覺,結果不小心滾了下來。

Elsa及時將她撈起來,沒有撞到地面。「你這隻貓咪當得可真不稱職。」她笑。

喵。Anna說。喵喵喵喵!

Elsa笑得更開心。「好啦,好啦。不要生氣。」她頭靠在沙發扶手上,摸著Anna。她的手指在她臉上輕輕觸碰,然後用指腹和手掌規律的撫摸和按摩,不時搔著Anna的耳朵後方和下巴。在Anna四個小時的貓咪生涯裡,她也被不少人,摸過不少次了,但Elsa像是比她還清楚這個身體似的,知道摸哪裡比較舒服,怎樣的力道比較適合。

Anna感覺身體已經淪陷,當Elsa抽出手的時候,她忍不住伸掌抓住。她用臉頰和頭頂磨蹭撒嬌,希望得到更多的撫摸。Anna伏在Elsa身上享受摸摸,幾乎忘了一切。

Elsa又忍不住呵笑。「舒服嗎,Anna?」喵。她回答。

Anna思考剛剛哪裡不太對勁,趕緊起身,又喵喵叫了幾聲。Elsa不慌不忙進攻Anna下巴的敏感點。「嗯?」她邪笑。

Anna感覺她腳掌的肉球沁出汗水,她看到Elsa帶著自信的笑容和看穿一切的眼神向著自己。她感到百口莫辯。

「妳怎麼知道是我?」Anna跨坐在Elsa身上,變長的身軀令她手得搭在Elsa的肩膀。

Elsa嘴角勾起,挺直身體向她靠近。她親了她,吸吮妹妹豐滿柔軟的嘴唇。

她退開些距離好看著她,細細撫摸她的臉頰,好像剛剛撫摸貓咪的毛一樣。「沒有人比妳更可愛,Anna。就算是貓。」

史萊哲林的宿舍陰暗,總是透著幽幽的綠光,Anna一直覺得很恐怖。但即使是在這樣的環境,Elsa還是能令她臉紅,心跳加快。Anna咬著嘴唇,腦中一片空白。

Elsa按住她的下巴,使她鬆開嘴唇的同時再次親了上去。她緩慢推移,蛇一般纏住Anna的舌,一隻手蜿蜒地繞在她的背後,遊走在腰際。Anna趁換氣的空隙稍微推開Elsa,想要從她身上離開。Elsa早一步抓住她的手。

「很,很晚了,我得回去。」

「我不會讓妳離開的。」Elsa說。

Anna語塞,這跟她所熟悉的姊姊不太一樣。「Merida她們在找我,我沒跟她們說,我一整天都消失了──」

「我知道。」她中斷Anna的話。「妳的朋友正打算闖進史萊哲林宿舍,而且正要綁架一名學生要問出通關密語,被我阻止了。」

「她們有沒有怎麼樣?」

見Anna一臉緊張,Elsa摸摸她的頭髮安撫。「別擔心。我跟她們說我會找到妳,所以請她們回去了。」她托起Anna紅黃相間的領帶,「再說,也不能讓妳這副模樣走出史萊哲林。」

「噢,我可以變成貓咪。」Anna說得得意,換來Elsa一個沒有笑意的笑容,讓她瞬間感到寒意。

Elsa纖細的手指繞在領帶的結,輕巧地將它解開。「先不說妳瞞著我偷偷練化獸術這件事。妳讓這麼多人摸過,雖然是貓咪型態,我也得摸回來才行。」

Anna看見她的長袍被脫了下來丟到一邊,才想起怎麼說話。「Wait, what?」

 

她的手指拂在身體每一處,靠近臉頰親吻,緊緊抱住。

喵。Anna困惑。

Elsa搔搔她的耳朵。「舒服嗎?」

Anna仍感覺十分舒服,便不自覺瞇起了眼睛,軟綿綿地躺在Elsa身上。她說不出來,也沒辦法說話,這跟她想像的撫摸不太一樣。

 

 

 

備註

Kuzco─變身國王

Kenai─熊的傳說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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