TOMATOBEAR

不管人們是否注意到時間的流逝，它們仍舊沒有知覺的累積、堆層。一秒過去，對我們而言就如一顆細沙，沒有人在意。而接著一秒、又一秒，像沙漏般，摩擦的碎音，一粒粒時間不停地墜落。那時候，澪並不知道，這樣的流逝代表的是什麼。

『……真的沒問題嗎？』

『嗯，醫院的報告結果出來，沒有問題，而且醫生說，照往常那樣生活，對我也會有幫助。』

昨天晚上，她對我投以溫和的微笑，聲音輕柔的回答我的問題。

「我出門了。」

入冬的季節，雖還不至於繫上圍巾，卻已感到有些寒冷。

我走著，心中感到些微疲憊，卻不知感覺從何而來。

『明天，我們又可以一起上學了，小澪。』

【K-ON】我的律哪有這麼可愛(3)

上學？大家看到這個樣子的律，會說什麼呢？──這或許是澪不安的原因之一，但還有另一種感覺，潛伏在心裡，澪卻不知道那是什麼。

越接近往常與律碰面的地方，澪心中的忐忑就越劇。

『如果、是現在的律，會不會……已經在那裡等我了呢？』

自從遇見這個「律」以來，好像所有事情都顛覆了她對律的了解。澪決定先做好心理準備，以免又被她牽著鼻子走。

澪停在轉角的牆邊，在心裡默默數到三，往前踏出一步。

『小澪，早安。』

她果然站在那裡，擺出無害的笑容，制服也好好的紮進去、外套整齊的扣好……這不是律！！

不是應該這樣的嗎？

「奇怪……還沒來嗎？」

應該是很熟悉的場景，但一想到現在的律是什麼樣子，又覺得這樣好像不太正常。澪覺得非常頭痛，已經搞不清楚怎樣的情況才是正常，正常又該是什麼樣子。好像……已經不認識律了

「唉……還是去找律吧。」

結束一場腦內的混戰，澪嘆了一口氣，肩膀彷彿被什麼沉重的石塊給壓住，垂了下來，她決定前往田井中宅。而就在澪轉身的一剎那……

「哇！」

「咦欸欸欸──！」

「嘿嘿，嚇到小澪了~」

「你在幹什麼啊律！」澪掄起拳頭，要把被律捉弄的不甘心的心情往她頭頂敲去的時候──「嗯？」

「誰~叫小澪一個人站在這邊發起呆來，才讓人有機可趁。」

栗色柔順的髮絲隨著她身體的擺動在肩上飄著，拿下髮箍後瀏海自然地服貼在額間，少了一點朝氣，卻多了一點柔和。澪不禁看傻了眼，拳頭高高舉著沒有揮下去。

「哇哇、暴力禁止！」

律從澪的旁邊經過，這才看見她的青梅竹馬意圖謀害，趕緊收起方才從容不迫的笑容，手臂架在前方，後退一步，想要躲過傳說中危險女王的拳頭。

「你、你在做什麼啊！」

這樣的律揍不下去！！澪快速地放下拳頭，收到身後。

秋山澪心中的警鈴大聲作響，心跳大聲得像敲鼓警告著什麼。明明之前那個律做這種事都覺得很欠打，為什麼眼前的這個人看起來會這麼可愛！？

心中的慌亂稍微平復後，澪看著眼前律的打扮。

「衣服……沒有紮進去。」

不曉得是感到放心還是可惜，澪不小心說出了應該放在心中的話。而這句話在此刻說出來顯得很突兀。

「嗯？」

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澪沒有打下去，但律看到危機解除，也停止了這可笑的姿勢，反而針對澪有意無意說出口的話，往自己身上看去，拉著制服外套的兩邊擺動，「有什麼奇怪的嗎？我平常不就是這樣穿？」

襯衫不紮進裙子，外套敞開，這不是一直都是律STYLE嗎？

「好了啦、別這樣拉著外套！」

看不下去，澪出手抓住律，並順手將她外套拉緊了些。

「衣服扣起來啦，最近天氣都變冷了。」

「欸~ 這樣活動不方便。」

「小學生媽你……」

不理會對方千篇一律的回答，澪逕自幫律將外套釦子扣上，並在心中默默把真正的理由藏起來──不知道為什麼這樣的律不想被別人看見──當澪強硬的手段執行完後，她抬起頭，才發現自己跟律有多麼接近。律撒嬌似的微微嘟著嘴唇，不滿的看著自己外套上的釦子，絲毫沒有察覺澪熱切的視線和她越來越紅的臉頰。

律抬起視線，與澪的眼睛對上，澪趕緊撇頭並僵硬的踏出一步往前走。幾步之後，澪聽到律跟上的腳步聲。

「小澪跟媽媽一樣，好囉唆喔。」

「不用你管！」

律從後方看著澪發紅的耳根，走了一會後，牽起她的手。這突然的舉動，讓澪身體震了一下。

律往澪的手更靠近了些。

「不過，謝謝你，小澪。」

貼得實在是太近了，澪不禁這麼想著。律的體溫，還有身體柔軟的觸感，都從手臂的神經傳來，這下臉是更紅了。

「話、話說回來，你的頭髮是怎麼回事？」

「啊，你說髮箍嗎？」

律有些不習慣的撥了撥額前的瀏海，然後像是想到什麼似的，走到澪面前。

「想說換個髮型看看，怎麼樣，好看嗎？」

澪不小心地、倒吸了一口氣。

「嗯……還好吧……」

澪好不容易才說出這句話，但聲音低得連自己都嚇了一跳。

「是嗎？」

律不以為意的摸著瀏海，回到澪身旁，又若無其事的繼續牽手。

不妙啊，律好可愛……我的律不可能這麼可愛啊！！！

#####

「律……該放手了吧，這樣、大家會看的……」

兩人竟然就這樣手牽著手來到教室門前。澪很害羞，進入學校前，就一直在找機會跟律說，沒想到居然一路牽手走到這裡。前面路上沒什麼人認識她們倒也還好，不過在班上可說不過去了，因此澪終於在最後一刻制止住拉門的律，扭扭捏捏的說著。

「沒關係沒關係，走吧，小澪。」

但律只停頓了那麼一下，便爽朗的走入教室，不留機會讓澪思考。

果然這下引起了軒然大波，在教室的所有人幾乎都上前來，不過並不是澪在意牽手的這點小事，而是律終於來學校了。

「小律！你終於來了！」

「本來想說要去醫院說相聲呢，只好下次了。」

「欸、這種事最好別有下次吧。」

「歡迎回來，小律。」

「大家、好久不見了。」

澪看著律跟同學聊得自然，似乎也忘記了她們依舊高調的牽著手。然而隨著時間拉長，說話的熱度稍稍降低，氣氛轉變了，幾位同學表情充滿疑惑、不語，對著身旁的人透出詢問的神情。

「那個，小律……」

跟律交情向來不錯，個性又直爽的中島信代，無法忽略心中的那個疑惑，忍不住開了口，卻不知道如何明確的指出那股違和感而支支吾吾。

「感覺小律好像茱麗葉喔。」

說出這句話的，並不是中島同學。

站在律正對面，與她同個社團，有點令人傷腦筋的迷糊小妖精，平澤唯，不小心脫口而出。

唯的話一落下，週遭便陷入一陣沉默。

那句話，正中每個人心中的疑問，甚至替那些覺得哪裡怪怪，又說不出來的人，點出問題的核心。

「……就是啊，說話變得柔和許多。」

「好像多了點女孩的感覺……」

話題被起了個頭，開始不受控制，類似的疑問越來越多。這時中島同學帶著些許玩笑的口吻，用力拍律的背。

「哎呀，小律你不會是撞到、」

「不是這樣的！！」

這一聲大喊，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，在場的人幾乎都被她嚇到，視線投向她──秋山澪。

或許，澪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突然大聲的喊，只是週遭的同學發覺律的不對勁，知道律跟以前認識的不太一樣，這些……讓澪覺得不太舒服。

「呃……我……」

澪看到所有的眼睛都望著她，又將頭低下來，心中焦急著。

「啊！」澪身旁的律，突然出聲，「哎呀呀，我不小心把東西忘在鞋櫃那邊了呢。不好意思，小澪，陪我一起去吧。」

澪看著律，眼神很溫柔，琥珀色的瞳仁裡，只望著自己。

律邊說著不好意思，邊牽著澪，一起離開教室。

「呃……我是不是說錯什麼了？」

中島信代一臉尷尬的問向身旁的同學們，只是沒有人能夠給她答案。

澪離律有三、四步的距離，看律心情很好似的哼著歌將鞋櫃打開，看了看，伸手翻一翻，然後關上。

「走吧，小澪。」

「你不是忘了東西嗎？」

「啊~ 可能記錯了吧。」

律腳步輕快的從澪身旁過去。澪停留在原地一會後，才大步跟上。

澪一直跟在律的身後，看著律的背影，看著她偶爾往窗外看看，又繼續向前走。

「律、你……」

『根本……就沒有忘記東西吧，卻還是……』

想問，但不知道怎麼說。澪心中有個明確的答案，可是在律沒有親口跟她說之前，她還是無法確定是不是正如她所想的。或許，她也害怕聽到肯定的答案，所以才在話剛出口，卻又斷了。

律停了下來，卻依然背對著澪。外頭的陽光從窗戶照射進來，走廊上光影交疊，若不是澪聽到自己的呼吸聲，恐怕她會誤以為時間停止了。

「小澪……」

律手摸著一旁的柱子，眼睛的視線隨著手指緩慢下移。澪看到律的側臉，自然且柔和，眼睛裡卻藏著複雜的情緒，好像很憂傷，卻又無可奈何。

澪深深地陷入這樣的情緒中，可能只有幾秒的時間，她卻覺得好久好久。而當澪回過神來，律已經轉向正面，面對前方，看不到她的表情了。

不知從何而來的不安感，好像律會突然消失不見，澪緊張的上前抓住她的手，拉到身邊。開口──

「……番茄紅素。」

「噗、！」

被打斷了，不只是話，連方才的氣氛也消失得無影無蹤。

「你、突然間在說什麼阿！」

「小澪還真喜歡這個冷笑話呢。」

她笑著。她懊惱。兩人好像又回到平常的軌道，可是這樣不和諧的感覺，卻留在澪的身體記憶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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經過早上的風波，同學們也都明白事理的不再提律受傷的事，對律的種種行為裝作不在意，如同往常那樣的對待，但彼此心照不宣。

中午吃飯時間，輕音部集結在唯的座位邊。

「律，你沒有帶便當嗎？」

澪看著律兩手空空的走過來，不免擔心的詢問。

「嗯，今天比較趕。」

「小律我可以分你一半喔~ 憂做很多~」

「謝謝，我就拿一些吧，不過……有點想吃麵包呢，我去販賣部一下囉。」

“磅！”一聲，紬手拍著桌面，激動的站起身。

「小、小律！」紬慌忙的揮動手臂，緊張讓她有些手足無措，可是看起來可愛極了。接著她緊緊握住律的手，臉靠得十分接近，「小律！讓我去好嗎！我也想去販賣部！」

「啊……」

律微微推開太接近的紬的臉，卻得到反效果，律拗著腰都敵不過紬的熱情。

「便當！可以全部都給你！！」

「是不用作到這個地步啦……好吧，紬紬，販賣部可是戰場，要用衝的喔！」

「好的！小律隊長！」

紬擺出向長官敬禮的手勢。看著她閃閃發光的眼睛，律無奈的笑了。

隨著他們兩人熱熱鬧鬧的跑出去，唯湊熱鬧，澪則是不放心，也都跟著一起去了。

「這就是傳說中的巧克力麵包嗎，好漂亮啊。」

紬拿著櫻高著名的棒狀巧克力麵包，像小孩子抱著最寶貝的玩偶一樣，臉上滿溢幸福的笑容。律走在紬身邊，看著她總是為這種小事情感到滿足，覺得難以理解，卻也因為看到她的笑容而感到開心。

「啊、等一下，」律停下腳步，在裙子口袋中翻找確定有足夠零錢後，指著前方的飲料機，「我想投個飲料。」

律看著四五排在櫥窗內的飲料樣品，思考要投哪一個飲料時，感受到一股強烈的好奇心。稍微往左邊瞄去，果然，本來應該與其他人站在同一處等待的紬，來到自己身邊，猛盯著飲料機。

「紬紬，要投看看嗎？」

律將零錢拿到紬面前，只見紬漲紅了臉，熱淚盈框。

「真的可以嗎？小律？」

「嗯，可以喲。」

應該說沒有別的選項了吧，看到這種表情。律心裡想。

「您的大恩大德我沒齒難忘！！」

紬暖暖的手掌捧著律的手，畢恭畢敬的拿走律的零錢。

「我要投了！小律！」

「嗯，請吧。」

投下的錢幣，咚咚的轉了幾聲後，按鈕亮了起來。紬幾乎每遇到一個反應，都帶著滿是驚喜的臉向律報告，終於費了一番功夫，紬從下面的孔洞拿到飲料，正開心時，機器發出了音樂聲。

「小律、小律！飲料機在唱歌！」

「咦？該不會？」

飲料機上的跑馬燈，華麗的出現【中獎！再來一瓶！】。

「喔喔！紬紬中獎了！好厲害喔~」

唯往紬的背撲上去，澪也好奇的走過來。

「好像從沒看過有人能在這台飲料機中獎呢。」

「不愧是大小姐的氣場嗎？」

律看著不斷閃爍亮光的飲料機，覺得好像見證了世間的道理。

「哼哼~ 我呢，比較喜歡紅豆湯呢~」

唯指著右上方，畫著暖呼呼的紅豆佐料的飲料罐，一臉幸福的說。

「既然是小紬中獎的，不如小紬選吧。」

「不了，我已經感到很滿足，中獎的是小律的錢幣呢。」

「嗯……」

律閉上眼睛沉思。

「哎呀，金桔檸檬好像也不錯呢！」

唯指著位在中間一排，物色其他的候選人。

「不如這樣吧！」

「小律……」

看著律徵求澪和紬的意見，唯默默的流下兩行眼淚。

「小澪、快一點。」

「不、不要催啦！律！」

「小律你覺得要不要畫眼睫毛？」

「加上鬢角好像也不錯呢。」

在午休時間，經過這間二年級教室的人都會覺得奇怪，有四位學生擠在教室中後段的走廊上，靠著窗邊，圍成一圈不曉得在幹麻。引來不少側目。

「前輩，你們在做什麼？」

梓跟純、憂才剛從洗手間出來，就看到輕音部的學姊們在自己教室外的走廊上，怎麼想都覺得很怪異。

「梓喵~~~」

聽到熟悉的聲音，唯二話不說就撲了過去，往她臉上蹭。

「唔……唯前輩！在這裡請不要這樣！」

梓感到有些受不了的推著唯，她可不想在這裡被同學們看到自己這副模樣。

「小、小梓！」

「是，澪前輩？」

「沒、沒事！我們先走了！」

梓感到很困惑。這些人像一陣炫風一樣，突然造訪，又突然離開。

「梓喵~ 香蕉要、唔？」

唯話講到一半，被律掩住嘴吧，強行拖走。

「香蕉？」

「沒事沒事、小梓待會見囉。」

「啊、律前輩，你的傷？」

「嗯，沒有事，不用擔心。先走囉。」

律經過梓的時候，輕拍她的肩膀，示意著要她別擔心。

『奇怪？律前輩……是叫我小梓嗎？』

帶著些許疑惑，想著也許是自己的錯覺，梓進入教室。

坐在位置上，椅子的冰冷，讓梓小小縮了身體，然後，她發現桌上佇立著一瓶鋁罐飲料。香蕉汁。

「唯前輩說的就是這個嗎？」

梓拿起飲料，是熱的，暖暖的很舒服。拿在手中搓揉了會，結果一個轉面，發現上頭有著一串香蕉的塗鴉，加上五官手腳，連不必要的眼睫毛和鬢角都有。

「這是什麼……」

梓閉上眼睛，想著若是唯前輩的話，大概現在會跟她介紹這串香蕉的家族史吧。

總是做一些很怪異的事呢，這些前輩們。不過，好暖和。

#####

今天輕音部難得的練習了幾首曲子，在支開律後，趁著空檔向梓大致說明律的狀況。這一天，也隨著日落而逐漸散開的澄黃色，學生紛紛從學校返回家中。

路上律和澪有說有笑的，就外人來看，世界依然和平。

「那個香蕉，不得不說，小唯或許有繪畫的天份呢。」

話題不曉得為何轉到下午那瓶香蕉飲料，幾夥人在上頭塗鴉送給社團裡備受疼愛的學妹。想起在上頭的香蕉人，兩人不免笑出聲。

「不過，你都不理小唯，有點可憐呢。」

「嘛，小唯她還有小憂準備的餐點，可不缺一瓶飲料，再說……」

律話語停頓。澪好像早有預感能力一樣，知道接下來可能會有什麼不一樣的變化而專注起來。

律轉身面對澪，微笑。

「小梓她，最近精神不太好呢，大概是因為我們要畢業了吧……」

又是這種奇怪的感覺，澪想。

她的表情變得柔和且溫柔，卻又有著淡淡的憂傷。這樣的律，讓澪的心一緊，卻又說不出來這種揪心的感覺從何而來。

在澪思考這、思考那的時候，律停下了腳步。

「小澪，」她對她微笑，「我們換邊走吧。」

澪都還未表示什麼，律就牽起她的左手，從右邊換到她的左邊。

「為什麼突然……？」

「沒事沒事~」

走了一會後，有一位帶著中型犬跑步的男性與他們擦身而過。經過他們身旁時，澪不自覺的牽緊了律的手，一直到分手後，澪這才了解律突然要求換邊的原因。

──沙─沙。

『不管人們是否注意到時間的流逝，它們仍舊沒有知覺的累積、堆層。』

(待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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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覺得能把這個標題下得很歡樂，內容日常溫馨的片段，寫得這麼憂鬱，或許這也是我的才能  

在我開始寫第一篇，思緒已經到了結尾的那時候，跟我當初要寫的歡樂劇已經完全走向別條道路

所以我想是否應該提醒一下了

我想它的走向應該不是太歡樂

但我的目的始終沒有改變：想要表現律和澪被遺忘的另一面

我覺得它應該不是一個太討喜的同人

所以我很感謝持續收看的人，我希望當你們看到結尾後，能夠看到我想表達的東西

那麼，上個禮拜沒有產出，真是抱歉呢~

預計再兩篇完結

很感謝您看到目前為止，也希望您還有興趣繼續看下去

(如果沒興趣就是我的功力不足了~~~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