TOMATOBEAR

澪躺在床上，回想近日的荒唐。

小時後，遇見律，覺得她是個討厭的傢伙，這樣的引人注意，又喜歡捉弄自己，直到那次被選為上台朗誦作文，只有律察覺自己的心情，儘管提出的方法很可笑，卻認真的傾聽我的煩惱，為我想辦法。

不擅長交際，面對陌生人不知道怎麼打開談話，律總是推我一把，不管是什麼時候。

這次會認識他，也是律的介紹。

澪翻個身，背對著窗戶透進的陽光，黃昏的顏色，近似於律的顏色，此刻彷彿時間停止了一樣。澪緩緩的閉上眼睛。

自從律說出分手之後，除了稍微減少肢體上的碰觸外，似乎跟從前沒有什麼改變，跟還沒有成為情侶的時候一樣。這反而讓澪困惑了，她跟律之間，朋友、情人的差距是什麼？

【K-ON】朋友，情人(下)

「咦？你要搬走？」

澪靠在律的房門，看著她將東西裝箱。

「嗯……啊、不用擔心，我會等這期過完再離開的，畢竟我也是付了一半的房租嘛。」

律回頭一笑。

「那、我該怎麼辦？」

「嗯~ 澪也趕快找宿舍吧。啊！我可不准你這麼快就跟男人同居喔！就算神准許，爸爸我也不同意！」

「誰是爸爸啊……」澪忍不住吐嘈，「欸？不、不是在說這個啦！」

「律……有必要……搬走嗎？」

「嗯，我想，這樣對我們彼此都比較好吧。」

#####

律，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呢？

去年與律開始交往的時候，就算只是些微小的事，能跟律在一起，就感覺很幸福。

然而律說分手的時候，似乎一點也不在乎……

「小澪，還好嗎？」

「嗯？什麼？」

澪的思緒從疑惑中抽離，才注意到身旁的他，看著自己，擔憂的神情。

「你今天氣色好像不太好……」

「啊……沒、沒事的！」

澪慌忙的揮手，想要否定剛才思考得太入神這件事，並回以微笑。

走過的街道，看到的每項事物，都讓她想起關於律的事。

已經，沒有理由讓律留在身邊，是自己搞砸了，先犯錯的人，怎麼還有臉拉著人家不放？

所以那天，說不出一句話。她摸摸我的頭，對我說著「要幸福喔」。

我們走到橋邊，從這裡看去，市景一覽無遺。

「之前無意間來到這裡的時候，我也好驚訝。很漂亮，對吧？」

他將手肘靠在橋上，這樣說著。

我向前走進一步，手拂上那粗糙的石塊。

「是啊……」

律也曾經帶我來過。夜晚時，城市的燈火互相輝映，像寶石一樣絢爛奪目。原來，白天是這樣的景色。

「小澪……」

他用彷彿說著悄悄話那樣的輕柔聲音，帶點沙啞，呼喚我的名字。聲音好近好近。

側身轉向他時，距離近到，我只能看到他局部的臉，鼻子、嘴唇。

我知道他要做什麼，便緩緩的閉上眼睛。但事情並沒有如我想像的發生，當我再度睜開眼的時候，他踉蹌的退後好幾步，臉上滿是驚訝。

「對、對不起……我……」

是我推開了他。

在即將接吻的那一刻，我彷彿聽見律的聲音，像平常那樣呼喚我的名字。心裡產生一種強烈的排斥感，在我還沒有意識到的情況下，身體就先採取動作，將他推開。

「抱歉，小澪，是我不好……」

「不……我不是……」

看著他滿是抱歉的表情，我覺得自己好過分，不僅背叛律，也傷了眼前這個人。

「對不起……我想先回去……」

抓著包包的手，有些顫抖，我趕緊轉身想要離開。

「小澪、對不起……」

他向前將我挽住，像是個做錯事的孩子，懊惱剛才的衝動，不停的向我道歉。

「不是你的錯……真的……」

不知道該說什麼，婉拒他擔心、想要送我回家的心意，我像逃跑似的回到家裡。

#####

關上門後，心裡總算安心許多，靠在門上，待情緒平復些後，轉身卻看到家中燈光灰暗，似乎沒有人在。

「律？」

將鞋子脫掉，包包隨意放在沙發上。

「律？」

澪從心底竄出一股恐懼，她趕緊打開律的房門。

裡頭一個個紙盒放在角落的空地，桌上些許散亂的文件和用具，床上的枕頭和棉被都還在。看到這裡，澪總算放心了些，她好像很疲憊的，倒在律的床上。

澪捲起了律的棉被，將自己緊緊捆住，縮在牆邊。

似乎只有這樣，才能讓她感到安心。

「澪！澪！」

「嗯……」

澪被急促的聲音喚醒，她微瞇眼睛，看到的是律擔心的臉孔。

「澪！你怎麼了？為什麼把自己捲成這樣……」

她一邊說著，一邊鬆開緊裹著澪的棉被。

「不舒服嗎？有發燒嗎？」

她心疼的撫摸澪的臉頰，將手覆蓋在她的額頭上測量溫度。澪有點不懂律為何這麼緊張，但當她清楚的看到律在自己眼前時，只是伸出手，將律懷抱在胸前，嗅著律的味道，觸摸她柔軟的頭髮。

「欸？澪？」

「律……」

將律擁在懷中的感覺，很踏實，因為一種心安和滿足，讓澪不自覺得勾起微笑。

「唔……總之、應該沒事吧？」

律撐起手肘，稍微拉開距離，但澪的手似乎不願意放下來，還勾著脖子。

「律，你真的要搬走嗎？可不可以……不要？」

雖然只是細微的變化，澪還是看得出來律的遲疑，澪急忙的說。

「律、就算……就算不是情侶了，我們……還是可以像以前一樣的吧？律？」

「澪……」

她的聲音些微顫抖，眼睛裡因含著淚水，在昏暗的房間中顯得閃耀動人。

律還沒開口說話，一滴淚珠往下墜，在澪臉龐上滑過。

「不可能了……我並不想……只作你的朋友，」她帶著濃濃的鼻音，繼續說，「我已經沒辦法，再當你的朋友……」

說完，她抓住頸間的她的手，將它掙脫開來，轉身要離開。

就在律起身的那一刻，澪掀開被子，從她的身後緊緊抱住，不讓她走。

「律……」

澪施加力道，又把手臂縮緊了些。她害怕這一鬆手，恐怕就再也見不到律了，她有這種感覺。

「律……」

澪不知道要說些什麼，抱著她嬌小的身體，澪感覺得到律抽泣時些微的顫動，這讓她覺得更疼惜了，將臉埋進律的肩窩，輕喊她的名字。

等到律停止反抗，任由自己抱著的時候，澪將律轉向自己。

律因為哭泣，臉頰變得紅潤。澪為她輕輕擦拭眼淚。

好像從來沒有見過律哭得這麼傷心。一邊是心疼，一邊是憐惜，澪細細看著律的臉，突然，她想起了今天下午發生的事，在自己都還搞不清楚的狀況下，唇已經貼上律的，不是以往那種單純的觸碰，澪雙唇微張，極具曖昧的挑逗律，舌尖微微舔舐。

分開些距離，律還能感受到澪溼熱的氣息在自己臉上的感覺，此時的她換了一副驚訝的神情，彷彿剛剛的眼淚是假象。而澪終於發覺自己的太過主動，已經羞紅了臉。

澪抓著律的衣角，懦懦的看向律。

「律……我們接吻吧……」

話才剛進到律的耳中，唇上就多了一道柔軟的觸感。律遲鈍幾秒後，似乎再也壓抑不了內心的衝動，手拂上澪的腰，往自己更靠近了些。

這次律不打算放過澪，輕易的就進入澪的口中，舌與舌激熱的交纏。澪身體的曲線與自己的密合在一起，從觸覺就能知道澪的好身材。

過於貼緊的身體，讓澪感到害羞，。

「嗯…唔嗯……」

過於激情的吻，澪最後只能被動的回應，忍不住發出的曖昧聲音，連自己聽到都想鑽進洞裡。

「哈……」

律撫摸澪發燙的臉頰。她並沒有看見她此時眼裡的愛憐，只是狼狽的平緩自己絮亂的呼吸。

「……會討厭嗎？」

律小心翼翼的問。

澪不敢看律的眼睛，搖頭示意，很小聲很小聲的說：「很、很舒服……」

律看到她耳朵都紅了，可是她知道自己也沒好過多少，趕緊打哈哈的笑過，試圖找回原本的感覺，甚至假裝根本沒聽到那句話。

「哈哈……說、說起來，這還是我們第一次舌…唔、我在說什麼啊！都已經分手了……」

「律，」澪再度將手環住律的脖子，將距離拉近，勾人的雙眼直盯著她，「還、還要……」

柔軟的、濕滑的、溫熱的，當這些交纏在一起，觸動最敏感的神經，腦袋一片昏旋和空白。無法分辨這是舒服？還是不舒服？澪甚至無法思考。唯一知道的是，不想停下來。

不過律卻在此時打住了。兩人之間牽起一絲銀線，取代對方炙熱體溫的是略低的空氣。

「澪，別這樣……」

「律？」

「澪、我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……我早就知道……你跟他越來越親近，可是我卻不敢說……」

還記憶猶新，高中那年與澪的吵架。律知道澪碰上自己喜愛的事物就會一頭栽進去。抱著類似的心情，律並沒有插手澪與他之間的感情，就連察覺不對勁的時候，也都以為自己可以忍受，直到親眼撞見那一幕……

「澪，我好愛你，可是之後……我該怎麼相信你？」

「律……對不起……」

面對律的質問，澪也流下眼淚，裡頭滿是對律的虧欠。澪抱著律，額頭靠在一起。

原來，律一直都壓抑著自己的感情。

她並不是覺得無所謂，而是把自己放在第一優先。直到現在，才一股氣的把情緒宣洩出來。

律的不安和惶恐，被背叛的心痛與淚水，統統往我身上砸過來。儘管很令人心疼，我卻有些開心，終於知道了，律的感受。

與律十指交扣著，側身面對面的躺在床上，眼睛因為哭泣還有些紅腫。

「律……你醒著嗎？」

看著律閉上的雙眼，我輕聲詢問。

「嗯。」

「律……」

我跟律，相處的時間實在太長了。

對彼此的熟悉，成了愛情中的一道阻欄，若我們不是青梅竹馬，我們會不會有一場更轟轟烈烈的戀情？

我喜歡的，是對她的認識？還是一種錯誤？

朋友，情人，有時相似，有時卻是相反的概念。

這些東西擾亂了我和律，還有他。

但不重要了，我已經在吻中找到答案。

「我愛你哦。」

 (完)

~番茄熊戀愛諮詢室~

熊：所以說這是……(推眼鏡) 少了親密行為嘛，好了下一位~

律：等等等等！這太早率了吧！！

澪：(冒煙中)

熊：什麼？不就是這樣嗎？(不耐煩)

律：你自己挑起這麼複雜的感情問題，卻不打算解決啊= =

熊：所以我說了這是你們缺少性行為啊

律：你給我等一下！你剛剛不是這麼說的！！//////

澪：(爆炸)

律：澪阿阿阿阿~！！(扶住)

熊：你看看(翻病歷表)，去年你們交往到現在，不僅沒有性行為，連接吻都只是嘴唇碰嘴唇，其餘都是溫吞的牽手擁抱，說到底澪會外遇，還不都是你的錯，律！

律：你、你怎麼會有這些資料？！(伸手)

熊：(躲) 都是你這樣悶騷，澪才會把愛情跟友情搞混，既然想做就做啊！你看澪舌吻幾次，不就都覺醒了嗎，真相只有一個！！(指)

律：這什麼鬼戀愛諮詢啊？！

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

結束了喔(笑)

其實我覺得這篇有H的尺度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