TOMATOBEAR

律隊生日快樂啊!!!!!!!!!!

鼓聲，是最接近人心的聲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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吉他手暢快撥下最後一弦，餘音在空氣中震盪，鼓聲隨之而下，咚、咚、咚咚，他們的心臟還在與音樂共鳴，沉浸片刻的寧靜。

到最後一個音符和節奏消失，梓欣喜看著她的團員，覺得好久沒有這種充實感，「這次的演奏真是太棒了！」

「我也很喜歡這首新曲呢，紬寫得真好。」高挑的貝斯手說，「甜蜜之中帶有一些狂野……叫『甜蜜派ê轟炸機』怎麼樣？」

澪興奮得兩手握拳在胸前，像個小孩眼睛閃爍光芒，刺得鼓手瞇起眼無言以對。

「太棒了！小澪！」

唯上前握住澪的手，兩人進入奇妙的世界裡，他們身後傳來溫柔的笑聲。

律在沒有人察覺時輕輕嘆了口氣，這就是日常的輕音部啊。眼睛一瞥，她發覺有個人跟平常不同。

「梓，你怎麼了嗎？」

律的問題引起其他人的注意，唯放開澪的手，蹦跳的走到梓面前，歪頭想看看這小學妹的表情，語氣溫柔的問，「梓喵，你在哭嗎？」

梓急忙揮手，抹掉眼角的水氣，「不是這樣的，我只是覺得……輕音部真的有好好練習了，居然會主動在中午的時間──」

唯回頭望著律，她倆看看後，對梓異口同聲的說，「那是因為放課後要喝茶啊。」

「什麼？」

「今天紬紬帶了巧克力蛋糕對吧？」唯笑得跟溶化的巧克力一樣。

「之前客人來拜訪的時候帶太多了。」紬的笑容略帶歉意，不曉得為誰。

看見唯、律和紬三人熱烈的討論起下午的蛋糕，梓強烈的感受到靈魂被遠遠抽離，「居然是為了下午茶……」

「小梓，」梓抬頭看，澪學姊來到她身邊，搭著她的肩膀，眼神像在說，這也是沒辦法的事。

是啊，這就是櫻高的輕音部。

【K-ON】鼓聲

五個人三三兩兩從部室出來，走下樓梯，律領在前頭，手勾在腦袋上轉身倒退走著，澪多次勸阻，她只是笑笑，就在她說到「不會有事」的時候，身子被背後什麼頂到，前方朋友的表情變得一個比一個驚恐。

律緩慢轉身，看到一片結實的胸膛時，不安油然而生。視線慢慢掃上去，與記憶中的特點一個個比照吻合。

「午安，前野老師。」律盡可能擺出最親切的表情，一邊後退從他壯闊的身子繞出去，「今天您的午餐也是由前野太太準備的嗎？真是恩愛耶，祝您們白頭偕──」

律腳步滑走，但前野老師早料到似的伸手一抓，揪住她的衣領強行拖回來。嬌小的律在前野老師面前縮得更小。

「田井中同學，」前野老師朝律壓低身子，黒壓壓的陰影下露出的笑容令律不寒而慄，「老師有事情想請你幫忙。」

團員們只能看著律被老師拖到走廊的盡頭，伴隨微弱的求救聲在轉角消失。

「律前輩是得罪前野老師什麼嗎？」

得罪本校鐵的教育的體育老師？梓覺得背後一片涼。

沒有人回話，期間傳來不知道是誰的微弱嘆氣聲。

古文、自然科學，然後是最後一堂的自習課。澪覺得心跳得很不安穩，她從密麻的筆記中抬頭，看向講台前的空位。

沒有人知道律去了哪裡，連前野老師都在不知道什麼時候失去了蹤影。

澪出神的望著掛在書桌旁，律那有些破舊的書包。她試圖安撫自己，她總要回來的不是嗎，東西都還在這。澪繼續回到無心的課業上。

放學的鐘聲響起了。不曉得是出於什麼原因，澪與紬對看了一眼，她的眼神也有相同的疑問。一道陌生又怯懦的聲音引起澪的注意，她轉過去，有位嬌小，咖啡色與肩齊髮的學生站在門口，胸前的紅色領結在這裡顯得突出。

學妹對經過身旁的同學微微低頭問好。她看起來很緊張，手腳快速擺動來到律的書桌，四處查看後拎起律的書包。看到這一幕，澪趕緊邁開步伐上前，在學妹即將離開前攔住。

「請問，律怎麼了嗎？」

「啊，」害羞的學妹看了看四周，抓著書包背帶的手絞得更緊，「不好意思，學姊她現在人在醫院，我是來幫學姊拿私人物品回去的。」

「小律在醫院？」

澪心裡重複學妹的話，直到唯的驚呼從身旁傳來才回過神。「發生了什麼事？」澪捉住學妹的手，「律、律現在怎麼樣了？為什麼她、」

紬出手擋在澪的前面，這讓澪稍微冷靜些，與學妹拉開距離。

學妹的肩膀縮得很緊，她看著澪的眼睛浮上一層水氣。很快，她又垂下眼，深深鞠躬。

「對、對不起……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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纖細的身體九十度彎腰，影子拉得斜長，與她身後的落日融合成一片沉重的顏色。

律拍拍學妹彎著的背，笑到喉嚨幾乎乾啞的聲音，打破不了這份凝重的氣氛，最後只能目送一臉愧疚的學妹離開。

律動了動被裹著繃帶，繞過肩頸而垂在胸前的手指。背上、手上都空無一物，實在不習慣。左前方隨著步伐而左右擺動的黑色長髮旁，肩膀則多了一個書包，突出來的鼓棒搭配這身影有點奇妙。

律用可以自由活動的那隻手搔搔臉。

「吶，我說澪。」

她抿了抿下唇，加高了音量，「澪~」

「怎麼了？」澪回頭。

「我說，你也不需要用這麼可怕的表情嘛，她都被你嚇到了。」

「……我沒有。」

「沒有？你真該拿個鏡子看看你現在的表情。」律超過澪走在前面。

「你還笑得出來，萬一手的傷更嚴重怎麼辦？」

「只是扭傷，過幾天就會好的。再說，那個時候，看到有人要摔下去，都會想要去幫忙的吧。」

澪彷彿被堵住嘴巴，開口卻遲遲說不出話。律趁著間隙繼續說下去。

「反正最後沒什麼事不就好了，你那個樣子，好像都在怪那個學妹一樣，這樣她不是很可憐嗎。」

「我、我又不是怪她！」

律轉身，在夕陽下的她臉略略紅著，望著她的眼神盡是不甘願。律停頓，暗自叫著不好，思考是否講得太過分了，但澪很快就收起情緒，大步從律身邊走過。

律無聲嘆氣，小跑步追上去。

「澪，等我啦。」

看著澪倔強的身影，律皺著眉。

「澪~ 我手會痛啦~」

她果然如律所料停下腳步，那雙藏不住情緒的眼睛說著擔心。

律笑著，心底卻回響澪剛剛經過身邊時，她不經意念著的話。

──我不是……

(未完待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