TOMATOBEAR

09

金色依在棕紅的頭髮旁，Elsa側躺著將Anna圈在懷裡，手臂繞過胸旁，在另一側與她的手相握，兩道平穩的呼吸像是早晨陽光下窗簾薄紗擺動，直到鬧鐘打擾這份寧靜，短促的嗶嗶聲伴隨震動響遍整個房間。

Elsa挪了些位置好讓Anna伸出手，裸露的手臂在鬧鐘上面揮，把它撞倒在桌子，它仍舊盡職試圖喚醒主人。Anna半身出了棉被，懸在半空，她擺正鬧鐘，使力按住突起的方塊，直到停止惱人的聲音，隨後爬回床，鑽進Elsa為她展開的臂彎裡，蹭了蹭令人嗜睡的溫度，呼吸又歸於平靜。

一會後，Elsa收攏手，把懷中軟軟暖暖的人抱個滿懷，親吻她額前的頭髮。

「Anna, baby，你該起來了。」

「...再五分鐘...」Anna枕在Elsa胸前說。

Elsa悠悠轉醒，睜開眼第一個見到的是紅色的髮。她伸手壓壓有些睡亂的頭髮，試了幾次，不一會又回到原位，有趣地看著這畫面，她轉而戳那睡得鼓起來的粉嫩臉頰，被干擾的人皺起眉毛，喃喃不知道在說什麼，Elsa索性在那親了一口。

「五分鐘早就過了，愛睡鬼。」

對方仍不為所動。Elsa挑眉，看來她該採取更激烈的手段。

「Anna~」

Elsa從臉頰開始親吻，一處又一處輕啄。Anna皺緊了眉，眼睛仍閉著，手卻架在兩人之間想推開對方的騷擾，在黑暗裡，她的手被扣住，耳邊響起甜膩的聲音，參雜些微氣音，叫著自己的名字，腰上不曉得何時被她的雙手撫上。

房間裡爆出一陣笑聲。

「Alright! Alright! I wake up! Stop, Elsa──AHAHAHA!」

Elsa哼笑一聲宣布勝利，放開蜷縮一團，手還環護著腰，雙腳弓起的Anna，轉身躺回她原本的位置。Anna從床上坐起身，揉了揉經過方才那場大戰後更加蓬亂的頭髮，雙腳一擺下床。

Elsa拉回滑落的被單重新捲在身上，摸了摸身旁的空位，床單還留有對方的餘溫，讓她想起早些她在她懷裡那種充實的感覺，同時令她感到些許的失落。她閉上眼，娜到對方的位置，浸在她的氣味裡。

Anna的聲音伴隨輕巧的步伐而來。

「你倒是好，把我叫起來，自己卻繼續睡。」

Elsa不急不徐地睜開眼，抓了一個枕頭抱在懷裡，對Anna勾起嘴角彎成一個弧度。Anna鼓著臉頰嘟著嘴，哼一聲轉頭背對Elsa，打開衣櫃。把她的舉動都看在眼裡的Elsa臉上笑意更深，她把枕頭拍鬆墊在背後，現在她能看見Anna整個人。噢，Anna，你不曉得這是我早晨最期待的事。

Elsa的視線在Anna身上掃過一遍，細肩帶背心和短褲把女孩的身材表露無遺，修長挺直的雙腿看得出緊實的肌肉隱線，薄綿的短褲包覆可愛挺翹的小屁股，一個手臂可以環繞的細腰，想盡情的摟在身邊，然後順著那條優美的腰線往上摸，將那頭美麗的紅髮撥到一旁，就能看見粉嫩的後頸，肌膚上帶著點點雀斑，一直連到肩膀。

她會挑哪件衣服，Elsa希望她選淺藍色那件──為了慶祝她們終於擺脫軍方弊案而送她的禮物。Anna一度拿起那件襯衫，看了幾眼還是把它放下。她總說捨不得，粗心的她肯定會沾到什麼東西洗不掉，一個禮拜以來就只是放著，但她期盼有一天，能在她回家時一顆，一顆地替她解開釦子，看襯衫滑過她的肩頭，落在地上。或許她該找其他用途，例如要Anna穿著它洗車之類？當然是開玩笑。

Anna拈起背心的衣襬，一口氣把它從上拉掉，背後的線條像隻蝴蝶展開。Elsa往枕頭靠了幾厘米，深吸一口氣。她微微側身，Elsa能看見手臂和胸口之間柔美的渾圓，看起來柔軟細嫩，她又背對她穿上內衣，雙手繞到背後扣住胸釦，這個舉動讓她的蝴蝶骨更加突出，身子挺直，腰窩深深陷在腰臀之間，她套上襯衫，手臂穿過袖口，低頭將釦子一個個扣上，專注的神情非常可愛，更可愛的是不自覺咬著下唇的習慣動作。

手指勾著腰間的短褲，順著雙腿的線條退去，粉紅的內褲在襯衫下襬若隱若現，她轉身坐在床邊，將腿抬起，套上絲襪，雙腿在一層黑色薄紗包覆下變得朦朧細長，更加誘人，引人遐想。

Elsa呼吸沉了下來，Anna才剛要穿好，她就急欲幫她脫下，親吻她，撫摸她，好好愛她。噹的一聲，像是上帝也想阻止Elsa腦中的暴走，Anna忽地抬頭，穿上裙子快步離開房間。

Elsa感到放鬆又有些可惜，又一個早晨的穿衣秀結束了，現在她沒事做了。她拉過棉被，把自己捲起來。

來到玄關，Anna正準備出門。她看見自已，綻開笑容，像是一抹陽光。

「我剛剛是開玩笑的，你可以繼續睡。」

Elsa過去攬住她的腰，向貼近的額頭憐愛的親一口，對方忍不住失笑，手擋在兩人之間。

「不要玩了，我得去工作。」

是啊，工作，那個跟表面相差有十歲的婦女，對我的Anna眉來眼去的書蟲。Elsa兩手環著Anna的腰，手放在她的臀上，「我才沒有玩。」往露出破綻的脖子吻去。

起先只是嘴唇貼著，然後她慢慢地呼出的熱氣挑逗，斯磨在肌膚上，舌頭舔舐。她聽見對方傳來一個嘆息。接著或輕咬，或用力吸吮，留下點點紅色印子。

Anna擺在胸前的手捉緊了些，Elsa沿著頸間的線條，拉開領口吻至鎖骨，引來對方更大力的往身上推。

「Elsa...等一下，襯衫會皺！」

Elsa敞開她的西裝外套，手貼著襯衫撫摸她的身體，在那對柔軟的胸部上更肆無忌憚的來回揉壓，一邊親吻她的臉，「嗯...我最愛你穿套裝了...」

藍色的眼瞳閃爍異樣的色澤。Elsa一手摸著絲襪的觸感，緩緩往上鑽入裙裡，在狹窄的空間裡使力扯下絲襪，耳邊的喘息加重，手指探到柔嫩且濕潤的地帶，Anna身子一抽緊，忍不住喊出聲。Elsa讓早已支撐不了的Anna靠在牆上，她的手早已不知不覺勾在肩上，大腿磨蹭她的腰。

「Anna...你真是性感...」Elsa聲音沙啞，對著Anna喘氣，一邊勾動她的手指。

一聲一聲抽噎伴隨呻吟傳入Elsa耳裡，她閉起眼睛，要讓全身的感官和細胞都感受Anna此刻的律動，用身體記住。

「Elsa。」

輕快調皮的聲音在耳邊響起，Elsa嚇得睜開眼。眼前有著美麗笑容的女孩對著她，眼睛也笑笑的，紅髮整齊的盤起看起來光亮有朝氣，她親了她的額頭。

什麼？Anna親我的額頭嗎？Elsa對渾渾噩噩的腦袋強烈發送訊號刺激她從迷糊中醒來，她不想忘掉這種感覺。

Anna笑著說，「我幫你熱了早餐，快點起來吃吧，還有...」

Elsa看Anna有些羞澀，兩頰紅潤，眼睛看著另一處，不知道在想什麼。Elsa還在揣摩Anna的神色時，無預警的被親了一口。

Elsa瞪大眼看著Anna。她清藍閃亮的眼睛回望著自己，「還有，我愛你。」

Elsa撫摸還留有觸感的嘴唇，柔軟的，溫熱的。她的愛人已經逃走，而她遲遲無法脫離心裡的悸動。

＊

Elsa隨意抓著頭髮走下樓梯，踩著一個一個黑色板子的階梯，它們也跟著亮起來，一路延伸到地下整個空間。

「早安！Elsa！」說話聲與愉快的笑聲一同響起。

「早安，Olaf。」Elsa說，順便打了個哈欠。

「你今天的身體狀況沒有問題，最近你有好好吃早餐呢。」

Elsa漾起一抹微笑，拉開旋轉椅坐下。「因為我現在有個可愛的女朋友。」

「Anna？我喜歡Anna！她給了我一直想要的鼻子！」

Elsa的手靠在椅子，轉身看另一邊液晶螢幕上Olaf的樹枝手捏著中間的胡蘿蔔鼻子。

「你沒有跟我說你想要胡蘿蔔鼻子。」

「NOPE，」Olaf抬頭，「我也沒有想到。」

Elsa聳肩，轉回面對電腦螢幕，「開始工作了，Olaf。我希望早一點讓Anna辭掉檢察官的工作，那太危險了。」

Olaf從另一邊的螢幕跑進電腦，桌面立刻多了許多視窗跑動。

「你也是為了安全嗎？」

「不，我想要跟Anna多一點時間相處。」

「跟Anna在一起你感覺很快樂，Elsa，我也為你高興。」

「謝謝你，Olaf。」Elsa表情軟了下來。

Olaf在螢幕裡跳來跳去，「噢噢，對了，Elsa，你的低血壓的情況改善了，但是最近常常心跳得很快，體溫也升高。」

「喔，有什麼建議？」

Olaf臉皺在一起，手點著下巴「我還不清楚原因，但適當的運動應該能幫助你。」

「謝謝你，Olaf。」Elsa勾起嘴角，「我會試試看。」

「心跳又加快了。」

「我知道。」

─END─